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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播与传媒学院邀请暨南大学教授曾一果教授开展学术讲座

2021-10-22 

“改革开放初期,所谓青年中最时髦的东西、被老一辈诟病的东西:男孩子留长头发,(穿)喇叭裤,然后手里拎着一个录音机,还要把音量开到最大,戴那种蛤蟆镜——商标是不能撕掉的,那个圆圆的小商标......你们这一代的孩子可能没见过这种形象了,其实也就是你们的父辈,他们那一代很多人都经历过这些。现在你们的父辈反过来教育你们:不要这样、不要那样......”结尾的一席话,引起励志楼D408师生们的阵阵笑声。在看似严肃的讨论中,有如此热烈的反应,除了话语本身的戏谑意味,更是源于听众们对“代际革命”话题的认真聆听与理解。没有对前面相关议题的思考,就没有此处的会心一笑。  

让我们回顾讲座的现场:2021年10月19日14时,我院有幸邀请暨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院长曾一果教授开展题为“代际革命与当代青年亚文化的文化转向”的讲座,本次讲座由倪列怀主持。出席本次讲座的嘉宾有:传播与传媒学院赵维江院长、新闻系执行主任占自华老师、刘俭云教授、文学院徐桃副教授及传播与传媒学院各系老师,现场座无虚席,甚至连教室的过道上都坐满了前来听讲座的同学。  

讲座正式开始前,赵维江院长主持了聘请曾一果教授为我院客座教授的敦聘仪式,并且发表讲话,对曾一果教授的到来表示十分感谢,回顾了暨南大学与我院的美好友谊,并希望未来能促进暨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与我院的交流,增加我院学子更多的学习机会。同时,赵院长还希望在座的同学们能做到:认真思考、提出疑问,并积极地与老师进行探讨。  

 

讲座伊始,曾教授首先感叹华商学院传播与传媒学院规模发展之快,并对此次的邀请与客座教授的颁布表示感谢。而后他从“前浪与后浪”产生猛烈的代际冲突这一现象切入,引出了代际革命的话题。  

在代际革命这一篇章,曾教授分析了欧美青年亚文化的历史发展,认为欧美的亚文化殊途同归。从“反文化”到“后亚文化”,20世纪60年代欧美的“代际革命”与其所产生的亚文化,跟西方整体的社会与文化语境变化密切关联。  

而对我国来说,亚文化出场的社会语境是改革开放的时代大背景,亚文化的类型则是多元异质,我们的文化是多层次结构中的亚文化。其发展的实际形势是:不论内与外、此时与彼刻,甚至在同一时期,情况也是错综复杂的。这种复杂多样的特点要求我们:每一种社会文化现象,都要放在特定的文化和社会语境中进行考察。对此,曾教授举了不少例子,比如,六十年代欧美质疑资本主义、工业社会和消费社会,而我国这一代中产阶级的孩子则是拥抱它们的,这与西方亚文化兴起的背景有着本质差异,甚至是完全相反的。  

他紧贴时事,提及“土味青年”,并认为必须将他们放在我国流动的城乡结构中加以考察:在娱乐化的过程中,乡村青年也借助抖音短视频平台,表达了边缘亚文化群体日趋多元化的社会诉求,这种亚文化就有别于西方新社会运动中的“亚文化”。据一些在场同学回忆,这些兼具在地经验与全球视野的实例,引起了反思:“听到这里有‘啊好像是这样呢’的感觉,但是我为什么之前就是没有意识到”。  

曾教授之后谈到当前我国青年亚文化的四个面向,分别是:技术转向、价值转向(亚文化与新爱国主义的结合)、商业转向(资本创造亚文化),以及审美转向。其中提及的案例包罗万有,从汉服cosplay、洛天依、太湖迷笛节,到广电总局的整改令,视野广阔又紧贴实际。同时指出:我国当下不同亚文化与主流文化的关系,包括了全球与本土、个体(社群)与国家、城市与乡村等“多层次协商结构”,要比英国战后理论家所说的更为复杂。曾教授认为我国青年亚文化的现状,是一副多层次的图景,其中具有多重性的关系。他再一次强调:分析每一种亚文化,都必须将其放在特定的具体的社会语境中。  

结语部分,曾教授从《入海》与《看见》说开去,主题为:不确定的未来——我国青年亚文化实践的当代意义。顾名思义,他表示要用行动和实践,取代反叛性的思考。其次“用大海收纳所有浪花”,意为集体性的宏大话语,需要吸纳个人的话语叙事:入海的号召,是对青年亚文化的同化,但它是以接纳和鼓励的面目出现的;而亚文化也有可能在汇入的过程中,通过实践走出自己的路。尽管认为主流与亚文化之间的根本问题没有解决,但从中不难看出其对实践与行动的价值肯定,而这呼应着“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”的改革开放宣言。如此一来,似乎把视角又拉回到了我国亚文化出场的社会语境,拉回到了讲述的开始,形成致密的闭环。  

 

伴随着掌声,曾教授结束讲述下台休息,刘俭云教授受邀上台发言。他认为,如果同学们没有相关的人文社科积累,那么就有可能出现“听不懂”的情况。新闻学与社会文化运动紧密结合在一起,我们作为新闻传播学的学子,应关注其发展和变动。他指出讲座涉及文化传播方向的文化批评,在这个话题中,我们需要注重历史的意味。他提醒我们,青年之间的亚文化也是有所区别的,比如同样年岁的清华博士后与在北京搬砖的年轻农民工,他们彼此的亚文化很有可能是不一致的——但也有相同的部分,刘教授认为,这一部分似乎仍能追溯到传统的继承,而这又依然是父辈的话语,因此我们不能贸然地说,技术就能把一切文化全部卷走了。他总结时表示,本次讲座意义十分重大,在当下探讨这个话题,能帮助同学们了解时代,获得不一样的知识体验。  

 

互动环节,同学们踊跃举手提问。问题大致摘录如下:学术研究中有不少套用西方理论的现象,我们如何构建自身的文化理论?亚文化圈层的多层化,使其出现了多文化交流的现象,那么各方应该如何和平共处呢?由于亚文化的准入门槛,有对群体外的人产生抵抗的现象,出现了冲突矛盾,应该如何缓解这种状况?  

对此,曾教授的简版回答有:既要看到西方理论的可取之处,也要立足本土进行回观、超越;多圈层文化反而更容易造成一种交互的文化发展;文化界限的模糊化是一大特点,随着模糊化的演进,应能缓解亚文化边界中产生的对抗。  

互动环节有时间限制,但同学们的追问依然没有结束。很快就有五六位学生围着曾教授进行追问,比如:为何认为《后浪》仍未承认年轻人群体的“合法性”?亚文化的发展若固步自封,会被迫或主动放低门槛,以增加对外部文化的包容和接纳吗?亚文化在新媒体时代下如何叙事、生存,以及与主流文化对话?不同代际、不同亚文化之间,应该如何交流?  

在她们的印象里,回答时曾教授丝毫没有架子,反而显得十分亲切,甚至是“腼腆”的。有同学“追星成功”,得到了签名寄语;有同学想进一步交流,也获得了联系方式。  

 

本次讲座在倪列怀副院长的致辞中落下帷幕,本文开头所引,正是他结尾时提及的。相信通过各位教授的讲述、同学的提问,我们会明白,相关的知识并不囿于口头讨论,它就在我们生活的周围,就像追问的黄同学所说:“学术研究依旧还是要从现实现象中发掘吧,很多人身在其中却缺乏发现的思维。”  

不知道同学们或曾教授有没有意识到,刚刚的提问与对话本身,正是两个分属不同代际之间的个体进行沟通、交流的过程。或许从互相探讨的那一刻开始,疑问就已经得到了自身行动的回答。  

供稿:传播与传媒学院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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